过地上的手机。
来电是一串陌生号码。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接听键。
对面开口就是熟悉的声音。
「宁宁。」
「我……」
很吵。
车厢内很吵。
电话那头也很吵。
交谈声,婴儿啼哭声,枪声,叫骂声,全都混杂在一起。
可我还是准确无误地听到了那一声叹息。
轻飘飘地。
又无比沉重地砸在我的心上。
最后我听见他说。
「岁岁长宁。」
「宁宁。」
几乎是瞬间,爆炸声响起,刺破耳膜。
电话被挂断了。
世界像是安静了三秒。
又重新喧闹起来。
我的手机重重落在地上。
我像是被拔下发条的木偶,怔怔地看着周遭所有的一切。
看着窗外景色飞驰,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
看着将要回家团圆的人们喜气洋洋,欢声笑语。
看着车厢尽头的时间跃动,离过年又近了一分。
我只是跌跌撞撞地,像头小兽一样,冲进了洗手间。
掐着脖子,把胃里仅有的一点东西全部都吐出来了。
吐到最后连水也吐不出了。
我还是掐着自己的脖子干呕。
像是要把胸腔中跳动的那颗心脏呕出来。
我知道。
周砚知死了。
20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李砚。
只有我的周砚知。
干干净净的,像太阳一样的周砚知。
陪了我十七年的周砚知。
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周砚知。
我无数次深夜失眠,只祈求神能让他好好活着的周砚知。
可是从今天之后。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他了。
最后一面。
真的变成最后一面了。
五年前,周砚知报的,是警校。
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开始怀疑了。
宋菁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进卫生间的那一天。
她没有打我。
她也是卧底。
那天她靠着墙边,手里夹了一根女士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垂着眼。
脸上是浓妆也遮盖不住的疲倦。
我伸手,抱住了她。
她比我高。
只是愣了一下,躬下身子,回抱住我。
「沈乔宁。」
她哑声喊我的名字。
「我在周砚知的钱包里见过你一次。」
「别再来了。」
「他不会想看见你的。」
我知道。
我应该安分守己地生活。
装作从来没有见过他。
可是那天晚上。
他把帽子扣在我的头上之后。
说的那句。
好好照顾自己。
那句话不是叮嘱。
是告别。
我做了周砚知十七年的青梅。
我一个动作,他就知道我要什么。
同样的。
他的语气,眼神,微表情。
我全都懂。
如果。
如果不再见他一面。
或许,这辈子,我就再也不能再见他了。
所以我才会去求宋菁。
因为那可能,真的是最后一面了。
我如愿了。
我听话地回了学校。
听话地只过好自己的生活。
听话地假装忘记自己见过周砚知。
可是午夜梦回。
我看着铺满一地的月光。
一遍又一遍地和神请求。
让周砚知活下来。
让他活下来。
只要活下来。
只要活下来。
什么样我都要他。
什么样我都陪着他。
只要他能活着就好。
可是。
神还是没有听到。
21
那个国字脸的男人找到我的时候,离过年已经不剩下几天了。
他是穿着警服找上门的,南方前几天正好下了一场雪,没有人清扫,已经被踩成一片淤泥。
街上到处挂着大大的红灯笼,商家门口早已经贴好了红对联。
小孩穿着厚厚的棉袄,和朋友穿梭在雪地里打着雪仗,时不时有笑声传来。
我只是随手套了一件棉衣,头发蓬乱,看着眼前的景象,没有什么表情。
「宁宁。」
「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点了点头。
他好像想笑,努力地想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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