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但我跟她不亲近。”
“……她是病逝的?”
“嗯。”
他好像并不伤心,表情淡漠肢体放松,也不像有童年阴影。没人疼爱所以情感冷漠吗?
“脑疾。饮鸩自尽了。”炎燚轻描淡写的补充,又反问:“你呢?母亲很是疼爱?”
那是自然的。她虽唠叨,但在成长路上给了他全部的爱与关怀。劳累一天下班回来还帮他做饭缝衣切水果,他出来工作了还给他寄吃的叮嘱他穿秋裤。
而今他已经四个多月没见过她,关键是连电话微信都没一个,记忆中的声音也开始模糊。自己一个人困在这里,生死难料,如果回不去,她和爸该怎么办。
他眼眶红了。男子汉大丈夫了还因为想妈妈而流泪实在丢脸,他低下头去,咬着嘴唇忍啊忍。
“四月中旬该通航了,我陪你一起回去,祭奠她。”炎燚抱住他,轻轻抚摸他的头。
“呸!我妈没死!”眼泪夺眶而出了。
炎燚困惑的看着他。
哦。他现在还有一个母亲,已经死去的命苦的传统钺国妇女。他这个角色有几个兄弟姐妹,大哥夭折,二姐嫁了,三哥和妹妹都没能长大就夭折了。母亲操劳成疾,卧床数月也去了。家里孩子多,母亲为疲惫的生活拖累,照顾不到他。
“哦,那个世界——她还在那里。你想她了?”炎燚突然反应过来。
他忍不住了,把脸埋在炎燚肩头哭的稀里哗啦。炎燚抱紧他,轻轻的拍他肩背。
他回去以后还会想起这幕。他想无论炎燚多么高富帅,妈妈也不会接受这个“儿媳妇”的,爸更是会拿扫把赶人,免不了鸡飞狗跳。
但凭心而论,炎燚还是给了自己他为数不多的温柔。
男人都是不耐烦的,看到女人哭泣不会怜惜反而会动怒。什么梨花带雨也没用,他竟是忘记了。虽说男人流泪多半只表达情绪不带诉求,但暴君的脾性谁知道。
可那天晚上的炎燚很温柔,一直摸他的背脊,给他擦眼泪,仿佛沉默而可靠。
以至于他差点又把他当作朋友了。
水淼的生意很快就运营起来了。他仿佛听到钱袋子当啷当啷进钱的声音,看着哗哗的流水和进账,一下子爱上了种田副本。傍金主哪有挣钱香啊,虽说这创业资金是天使投资人金主先生给的。
不久后第二个找麻烦的人来了,主祭司杜肯。
老头身量不高,头发花白,面容严肃,举止庄重。他把水淼叫到礼拜堂,劈头盖脸的训了一桌子。当然就是说他这个异教徒心怀不轨不知廉耻媚主惑上了。
被扣了几顶帽子水淼揍人的心都有了。明明就是炎燚渣的好不好。他一个受科学教育长大的无神论者,平日里最讨厌这种胡说八道怪力乱神的人了。但考虑到金主的态度未知,只能在心里算算账本消气,管他的大神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末了主祭让他在祭坛前跪两小时好好忏悔。谋士觉得幸好老爷子不是那两位已经死透的封建家长,否则他这会儿大概要被拖出去砍了。出了这种事不收拾渣男收拾小三,也是奇怪逻辑,难道苍蝇会叮高温消毒过的石头?
他一边跪下来一边向主祭大人虚心的请教如何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杜肯吹胡子瞪眼的说你这样的人是去不了的,先好好忏悔吧。妈的他并不是想死,蠢货。
谋士决计自己不是弱不经风的娘炮,所以两个小时咬咬牙熬着过了。心里咒骂了炎燚千百遍,决定找个垃圾桶躲进去出逃。船上的垃圾桶该是没人注意的,比躲货物里要被开箱检查的安全。
两小时下来膝盖就淤了。但谋士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想宫斗姐儿一样马上打小报告。再来一次他非亲自给这老头儿松两颗牙不可。
但是他那毫无遮盖力的制式服装出卖了老头儿。
“怎么了?”炎燚轻轻摸着他的膝盖。
“摔了一跤。”他保留自己给老头儿松牙的权力。
“不可能。”
谁知君王经验丰富,一看就识破了。他只好交代是杜肯让他跪的,然后大手一挥表示没啥,下次给老杜松牙。
炎燚的眼神阴暗下来。他吩咐侍卫明天早上传黑骛过来。
水淼心里一咯噔。君王这态度啥意思捏?这老头儿是能揍不能揍?
好吧能揍他也不想替老头儿说话,白莲花可不是他人设。
回去他跟常务掌事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个老神棍来头不小——先王政事繁忙,先后精神不济,炎燚小时候大多是放在杜肯身边教导的,对他很是尊重。
得罪不起,必须躲起。
所幸过了几天相安无事,水淼忙于研究船上的垃圾桶,就忘了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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