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其二十二》李白
秦水别陇首,幽咽多悲声。
胡马顾朔雪,躞蹀长嘶鸣。
感物动我心,缅然含归情。
昔视秋蛾飞,今见春蚕生。
袅袅桑柘叶,萋萋柳垂荣。
急节谢流水,羁心摇悬旌。
挥涕且复去,恻怆何时平。
赏析
借景抒情,奠定基调
“秦水别陇首,幽咽多悲声。胡马顾朔雪,躞蹀长嘶鸣。”诗的开篇描绘了秦水从陇首离别流淌,发出幽咽悲切之声,胡马回望北方朔雪,徘徊不前且长声嘶鸣。“幽咽”赋予秦水以人的情感,生动地传达出一种悲伤的氛围,而胡马的“顾”“躞蹀”与“长嘶鸣”,则从侧面烘托出塞外环境的苦寒以及动物的不安,为全诗奠定了忧伤的基调,暗示诗人内心的愁绪。
时光流转,触动归情
-“感物动我心,缅然含归情。昔视秋蛾飞,今见春蚕生。”眼前的景象触动诗人内心,使其产生深深的归乡之情。回忆往昔曾看到秋蛾飞舞,如今又见到春蚕出生,通过时间的对比,表现出时光的流逝。“秋蛾飞”与“春蚕生”分别代表不同季节,暗示诗人在外漂泊已久,进一步强化了归乡的渴望。
景色描绘,强化羁旅愁绪
-“袅袅桑柘叶,萋萋柳垂荣。”描绘出桑柘叶轻柔摇曳,柳丝繁茂下垂的春日景象。本应是充满生机的美景,却因诗人的羁旅之愁,更添几分惆怅。乐景衬哀情,强化了诗人内心的孤寂与思乡之情。
-“急节谢流水,羁心摇悬旌。”诗人感觉时光如流水般飞逝,自己羁旅在外的心像高悬的旌旗般动荡不安。“急节谢流水”突出时光匆匆,“羁心摇悬旌”则形象地表现出诗人内心的焦虑与不安,不知归期的迷茫。
直抒胸臆,尽显恻怆
-“挥涕且复去,恻怆何时平。”诗人挥泪继续前行,心中的悲伤痛苦不知何时才能平息。这两句直接抒发了诗人的情感,将内心的愁苦推向高潮,表达出对羁旅生活的无奈以及归乡不得的深深痛苦。
整首诗通过对自然景象的描写,结合时光的流转,层层递进地抒发了诗人强烈的羁旅思乡之情,情景交融,细腻地展现出李白诗歌中情感的丰富与深沉。
创作背景
人生转折期的精神困境
此诗约作于天宝三载(744年)李白被赐金放还后。诗人在长安期间虽受玄宗礼遇,却因权贵排挤被迫离开政治中心。诗中"秦水别陇首"以陇西故乡的河流自喻,暗合李白祖籍成纪(今甘肃秦安)的地理背景,"幽咽多悲声"既摹写水流之状,更隐喻其政治理想破灭后的精神创伤。
时空错位的羁旅体验
诗中"昔视秋蛾飞,今见春蚕生"以节令更迭暗示时间流逝,结合"急节谢流水"的意象,折射出诗人滞留长安期间"功业未就,岁月蹉跎"的焦虑。"胡马顾朔雪"的意象尤为精妙:胡马本应驰骋北方雪原,却被困于中原踯躅嘶鸣,这种空间错位恰是李白自身"长安客"身份的隐喻——既眷恋政治中心,又无法融入权力体系。
文化基因的深层投射
李白家族自西域碎叶迁居蜀地的特殊经历,使"陇首秦水"等地理符号承载着复杂的文化记忆。诗中"桑柘叶柳垂荣"的对比,既包含对蜀地田园的怀念,又隐含对长安权贵的疏离。这种文化身份的撕裂感,在"羁心摇悬旌"的动态意象中达到高潮,展现出诗人在仕与隐、留与归之间的剧烈精神震荡。
全诗通过"水马节候"三重意象系统,将个体遭际与文化基因熔铸为独特的情感图谱,既延续了《古风》组诗"感时伤世"的传统,又以李白特有的浪漫笔触,将政治失意升华为对生命本体的哲学观照。
创作背景对作者的影响
此诗呈现出更复杂的精神光谱:在时空错位中咀嚼孤独,于文化撕裂中寻找自我,最终在自然意象中完成对生命困境的诗意超越。这种将个体遭际转化为人类共同命题的艺术升华,正是李白诗歌超越时代的永恒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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