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在一旁起哄:“光说可不算,洋金转头就不认账了,何遇,有什么要求得叫他写下来。”
老张也乐呵呵地点头说:“是是是。”
何遇急着找人又实在没心思哄眼前这个像是从莎士比亚戏剧里窜出来的国际友人,便直接扯着嗓子喊:“川昱!你出来!”
她声音大了点儿,带着半分宿醉、鼻涕眼泪放肆流的尤金反而被吓镇定了,撒了手扶着额头说:“川昱队长半个小时前就出去了,哦,何遇,你找他吗?真不凑巧。”
何遇将头扭向另一边,辛干连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眼镜说:“是,队长出去了。”
“去哪儿了?”
“这个,他没说。”
老张也点头应了一句:“没说。”
何遇没再追问,尤金却不知道哪根筋儿没搭对突然又来了精神:“啊!不如这样吧!何遇,我带你去看一个好东西!你的悲伤我该用快乐来补偿,这样上帝才会重新赐福于我的。”
何遇摆摆手:“不用,我不怪你。”
尤金不罢休,听了她亲口说的“不怪你”,补偿她的愿望反而更加殷切了:“不会很远的,何遇,给我这个机会吧?我应该是你忠诚的朋友与可靠的搭档,可是我竟然……”
“去去去!现在就去!”眼瞧着尤金式反省又开始了,何遇只想立即叫停耳边这种无休止的“嗡嗡”声。
院子里的另外三个人对了个眼神,想着既能让耳根子清静,又能让骑了许久马的何遇松泛松泛筋骨,纷纷点头支持了何遇的决定。
尤金开心到不行,亲自帮何遇取来了她的相机引着她出了门。
一路往北慢走了半个小时,天边的晚霞由错落的斑斓变成了满铺的云锦,霞光下路的尽头可以看到一户牧民的深米色篷布,何遇逐渐觉得在这样的景色中散步也还惬意舒适。
她嗅着风,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到有雪的味道,于是问:“说吧,带我去看什么好东西?”
尤金突然得意到不行说起了母语:“Itsasecret.(这是一个秘密。)”
何遇随便接了一句:“你的秘密不会是带我去看羊吧?”
尤金眼睛一瞪,脚一跺,脑门上的一撮头发猛颤着配合说:“Ohmygod!(哦,天哪!)何遇,你真是个天才!用你们中国的话来说,这是不是叫心有灵犀!”
高八度的嗓音依旧没抵得过何遇已经翻上天的白眼,她连忙转过身往回走,却被兴致勃勃的尤金硬拉着走向了不远处的那顶蒙古包。
“我不感兴趣。”
“不,何遇,不是一般的羊……”
“除非它长着狗头,那我管你叫猎奇新闻的记者。”
“不,你来看看,我刚给主人发了消息现在时间正好……”
半推半拉间,何遇进了主棚边上一个木栏围着的牲畜圈,里面主人家正围着一只卧地的灰色母羊,见尤金领着人进来了,也只是熟人般地点了个头。
原来是母羊产崽,这样的场面何遇早年拍过太多,她敬畏生命,但实在不新鲜,何况早上吃的苦药现在嘴里还有味道,一会儿真闻了血腥味极容易在主人家面前失礼干呕。
她呼了一口气,刚想跟尤金说明情况,女主人却对着牲畜圈侧边的干草堆喊:“医生,塔娜它的肚子又开始动了。”
何遇无意识地往那边瞥了一眼,只见川昱半挽着袖子露着两截强有力的小臂答:“我来了。”
第五章她吻在了他唇上
(一)
不能在帐篷中生产,血腥味会持久不散,但在牲畜圈中,这种天气就格外需要注意保暖。
男主人在地面铺上了厚实的干草,川昱小心地将母羊抬抱到临时搭建的产房位置上。母羊“呼哧”着白气发出“咩咩”的叫声,女主人以同样紧张的神色顺抚着它隆起的肚子,生产在即母羊却迟迟不见发力。
何遇看了一会儿,给尤金使了个眼色。
“What?(什么?)”他没看懂。
何遇只好拉住他,将他引到了生产位后面的木栏边。
尤金后知后觉,问:“是不是羊粪的味道让你觉得不舒服?那我们出去吧。”
何遇看了他一眼:“就站这儿。”
两人站的位置正对川昱的背脊,既看不到羊崽诞生的温馨场面,又不能避开那股羊膻味儿,尤金不明白何遇的脑回路,但想着自己醉酒的事,只好果断配合她。
“咩……咩……”
又是几声呻叫,母羊前蹄一抻,一股呛鼻的血腥味从母羊分娩处随着一摊混沌的体液散出,何遇肠胃里那阵没消散的药味被勾了出来,她捂嘴不适地干呕了一声。
尤金见她这样,内疚又多了一分,连忙问:“何遇,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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