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说年纪大的知道疼人吗,这会儿又不稀罕了?他动了动嘴唇,勉强说一句:“成年了,不小了。”岑女士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差点笑死,“哟,承认了?不是嘴硬吗?”贺执摸一把头发,不说话了。岑女士就呼噜他头发,“还是这么个臭德行,你追得到人家女生才奇了怪了。拜托,贺神,能别这么闷着骚吗?”她撑着下巴看电视屏幕,“是这个小朋友吧,模样真俏,不错,以后你俩孩子也不会丑到哪儿去。”贺执:“……”虽然岑女士想得有点远,嗯,但是话挺中听。岑女士接着说他:“我也是不知道你到底随我和你爸中的哪一个,我跟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能打酱油了,结果你到现在还没开窍,啧,也是惨。”岑教授正好走出来,一听这话气得一巴掌就拍她脑袋上,“你还好意思说!你和贺家那臭小子是早恋!早恋!别在这儿教坏我孙子!”贺执:“……”岑女士捂住头,“爸,我都几十岁的人了,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吧,谁家几十岁的闺女还挨打的!再说,什么贺家那臭小子,喏!”她推了一下旁边的贺执,“这也是贺家的臭小子,我这是教坏他吗?在不教他,你等着他打一辈子光棍吧!”贺执:“……”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岑教授点点她,“回来就气人!”说完又背着手回书房,一边嘀咕:“还知道自己几十岁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十几岁呢,气人得很!”岑女士看说走了自己亲爹,又教育儿子:“追女孩要趁早,不然啦,你瞅这部剧里和人搭戏的这个男孩子就很般配嘛!回头人就官宣咯!”贺执笑,“这就不用您操心了。”牧岩还是段元洲,敢有这个想法就直接扔得远远的去拍戏。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贺执自诩,自己向来是个很好的猎人。说到段元洲,年前的时候终于回到了b市。他这大半年都近乎失联,反观时音曝光量不断,两人间的差距倒是拉出来了。他一回b市就要来找时音的,结果又被段徐压着,回z市祖宅去过年。年后开学,他才终于见到了时音。其实这天都不是特意去找她的,他就是闲着没事儿去b大逛逛。因为没打算去找时音,什么都没准备就去了。当初初恋拍摄在b大取景,他在这儿也算得上挺熟悉情况的。从图书馆到教学楼,再到运动区,他溜溜达达的走了一遍。在图书馆门口撞见了时音和牧岩。还有他以前那伙正事儿不干的狐朋狗友。他们人多,把时音和牧岩拦在里面,主要是想拦时音,牧岩把时音挡在后边。段元洲加快了脚步过去。其实这大半年他去了南边,又去了西北高原,然后再到西南,他见识了太多,这些地方落后,土地贫瘠,交通不便,但是这些地方的人们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代又一代的人,坚守着,努力改变着。他不说,但当他站在遍地黄沙的西北高原时,心境是从未有过的开阔也终于明白自己以前到底有多荒唐。他小叔说得对,和时音比起来,他幼稚得可笑。在西南的时候,经历了一场雨季,连绵的小雨让空气都是湿腻腻的,衣服也是永远晾不干的状态。他拍戏的那个村子里当时出了一件大事,十六岁的少女,刚上高中,被村子里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纠缠,最后几个混混胆大包天把人强了,少女当天晚上就在其中一个混混家门口上吊自杀了。段元洲看着那群混混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只不过是他的家世比这群混混好些。看着少女的尸体时,段元洲从脚底生出一股寒意来,不是怕尸体,是后怕他的人生。如果没有人干预,或许几年后他也会变成像这群混混一样的人,不尊重女性,不把人命当回事。他比这群混混有更优越的家庭背景,如果他成了这样的人,那他一定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大彻大悟好像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之后他跟导演请了三天假,他有好多事情想倾诉。但这个地方网络信号极差,他试图走出去。但是段徐限制了他的经济,除了在剧组生活不愁,他连一张汽车票都买不起。那一刻,他又懂了些什么,离了段家,他什么也不是。其实到现在,段元洲也知道自己仍然是幼稚得很,但他还是喜欢时音,比以前更喜欢。正是知道自己有多差劲才会越发喜欢时音这样努力又上进,思想清楚,目标明确的女孩子。他再看见这些曾经被他当做兄弟的人,心里生出一股厌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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